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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沿物理学——“关于物质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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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2 19:28: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些物理学家提出的大胆质疑如今已经得到了确认:那就是,我们所以为的现实世界,其实不过是我们对现实世界的印象(信息)而已。这一认识将改变一切!它不仅使得‘无限小’的概念终于变得可以理解,而且要求我们从信息学的角度来对时间、空间及物质等概念重新加以诠释。现实?抑或错幻的信息?”——欧洲《新发现》(SCIENCE&VIE)科学杂志(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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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存在吗?

《新发现》月刊 2005年12月号

    一个世纪以来,物理学家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支配着“无限小”的规律似乎难以理解。然而,如果我们承认量子现实只是一种错觉的话,那么一切就清楚了!这一认识将掀起一场全面的革命。

    “我们应该修改物理学教材了!”2005年8月,在德国康斯坦茨湖畔一所大学最高建筑的顶楼,美国物理学家克里斯托弗·福熙(Christopher Fuch)用这样一个大胆的提议作为其组织的系列研讨会开场白。康斯坦茨大学出资邀请了50多位美国、加拿大、英国以及意大利、法国和澳大利亚的理论学家和哲学家来参加这个为期一周的会议。他们都是微观物质运动规律研究领域的顶尖专家。其中的一些学者极具威望,但他们也毫不犹豫地推翻了自己曾经持有的观点。作为门外汉,我们无法深入理解研讨会期间专家们彻夜争论的深奥数学问题。不过,他们的讨论都是围绕着这样一个观点展开的:物理学为我们描绘的世界也许并不是真实的物质世界,而很可能只是一个巨大的幻象!

    这让我们一下子坠入了云雾之中。在我们一贯的观念中,物理学的目的,正如字典里所清晰定义的那样,不就是“研究物质的属性”吗?物理学家们的确是通过对如同康斯坦茨湖畔的石头一般真实存在的物体的考察和研究,才得以提出了现有的物理学理论。那么凭什么说物理学描绘的只是一个幻象呢?很简单,这是因为物理学家们在抽丝剥茧般梳理“客观现实”这块织物的“纤维”时,令其支离破碎了。而物理学的本义,也因此突然变得支离破碎了。

    这种观点最早是在20世纪初提出的,当时物理学家们刚刚能够深入探寻我们这个物质世界的奥妙。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奇。在此之前,人们已经习惯性地认为,物体要么是波动,就像海面上荡漾的波浪;要么是在时空中运动着的粒子,就像绿色球台上滚动着的台球。然而,物理学家们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考察后发现,光、原子或电子的运动似乎并非如此。比如,在某些条件下,通常被看作波动的光却会像粒子一样的运动;同样,通常被当作粒子的电子有时则会像波一样运动!

还物理学一个真相

    短短几年间,理论学家们在创造概念方面作出了史无前例的努力,他们以纯经验论的方式渐渐构造起了一个数学大厦,用以描绘种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物质运动。就这样,量子力学在1925年正式诞生了,从此不可动摇。但是,要承认量子力学,就意味着必须抛弃海浪和台球,而承认物体——包括电子、原子、分子以至石头——都是由一个极其复杂的代数概念(即“希尔伯特Hilbert空间的态矢量”)组成的。这也意味着还必须接受一套支配物体演化的新规则,使物体之间能以超越空间和时间的方式发生联系,并同时具有几种不同的态,而当人们对它们进行观察时又会根据某些非常精确的概率法则任意缩减为一个单一态。物理学家们不得不接受这些如此“离奇”的概念。因为,据说,这个奇异的量子世界正是我们所身处的世界这一理论从来没有受到怀疑;而且这一理论确实也曾成功地预言了各种化学元素的属性、激光和电子芯片的特性、DNA的稳定性甚至核反应的“爆炸性”。尽管康斯坦茨湖中的鹅卵石看起来似乎并未表现出这些奇异的特性(这些特性只在微观系统能够观察到),但量子力学的使命确实就是描述围绕在我们身边以及构成我们的物质的内部运动。

    而在这里,我们显然看到了一个大问题!量子力学作为物理学领域中描述物质最深刻的理论,为什么它距离我们的传统观念如此遥远?为什么这一学说最基本的理论都如此难以理解?现实真的是如此超出我们的想象吗?30年来,每年都要举行一些大型的国际学术研讨会,目的是通过对目前掌握的十几条线索进行分析,再现能与当代物理学研究数据相一致的真实世界的面貌。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每一种对于世界的“现实的”诠释看上去都那么超现实!最著名的一种诠释是1957年美国物理学家休·艾福雷特(Hugh Everett)提出的:针对“为什么量子物体能同时具备多态,但在人们对其加以测量时又缩减为单一态”这一问题,艾福雷特解释说,其他所有的态确实存在,只不过它们存在于平行世界中。而在克里斯托弗·福熙看来,这些研究工作都误入了歧途:“我们的任务并不是要为了证明量子理论的意义,而是去额外的制造更多的结构、更多的定义和更多像科幻一般的假设。我们的任务恰恰是要将这一切统统抛弃、重新从零开始。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我认为就必须把目光投向量子信息学理论的著作、技术和含义。”

一片肥沃的土壤

    信息:是的!信息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这个概念难以准确定义,但大家从直觉上都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信息学上,信息就是对能够被按照0和1二进制数字进行编码的事件的认知要素。乍看起来,它与量子力学好像没什么关系。不过,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物理学家们发现,量子法则使人们可以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处理信息。量子法则实现了两个物体之间的长程关联,这实际上可以被看成一种新的联系渠道,使得人们能够实现信息在两地之间的遥距传输、保障机密信息的安全或同时进行大规模的并行计算。在这些美好前景的吸引下,理论学家和实验学家们便创立了一套新的语言,开拓了物理学的一片充满了活力的新领域——“量子信息学”。

    然而惊喜并不止于此。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种思考:既然我们可以用量子力学来处理信息,那么可不可以反过来,用信息去理解量子力学呢?可不可以不把量子信息学当作量子力学理论的一种运用,而将其视为这一理论的基础呢?这正是科学家们在康斯坦茨大学会议上争论的核心问题:量子力学所揭示的到底是物体本身还是我们所知的关于物体的信息?也许“希尔伯特空间态矢量”所表现的并非光子、分子或石头这些物体本身,而是我们所拥有的关于这些物体的信息。如果确实如此,那不蒂于对物理学理论的一个彻底颠覆!

    粗看之下,这一观点似乎没什么特别,甚至还有些落后:显然,我们只能通过我们贫乏可怜的感知能力获得的信息去了解这个世界:从德谟克利特到康德,哲学家们早就告诉过我们,有一块看不到扯不破的纱幕将我们和现实世界隔开。但如果进一步参考尼尔斯·玻尔、埃尔温·薛定谔以及沃尔夫冈·泡利等现代物理学奠基者的思想,我们就会发现这一观点极其适合诠释量子力学。这是因为,信息具有与物质完全不同的属性:与鹅卵石相反,信息没有空间和时间的位置,因而我们可以任意的复制它、分享它、总结它、删除它。那些离奇的量子现象,我们一直以为它们是物质的属性;但如果我们从信息的角度对这些现象逐一加以重新考察,就会发现它们再正常不过了。

    比如,为什么一个系统能同时存在于好几种状态之中?很简单,这是因为我们已知的信息尚不足以准确的告诉我们它到底处于何种状态。为什么对该系统进行测量,就能使其一下子缩减为单一态?这是因为这种测量使我们获得了新的信息,加深了对该系统的认识。为什么两个系统之间可以发生超时空的关联?这是因为这两个系统之间存在着共同点,我们从一个系统获得的信息可以立刻让我们了解另一个系统。量子世界里为什么会有偶然的存在?这是因为我们缺乏必要的信息,无法对一些问题作出回答,所以不得不将其划归偶然的范畴。为什么能量不是连续的而是量子化的?这是因为它和信息本身的量子化是对称的,量子化的信息缩减为一些二进制的答案:是或否、0或1。简而言之,正如奥地利物理学家安东·柴林格在几年前曾解释过的那样:“如果我们遵循这样一个原则:即量子力学的基础概念就是信息,那么我们就能够很自然的理解量子现象。”这样一来,量子现象就变得合乎我们的常识了。

    两年来,这一思想不断的得到充分的发展。在那些聚集在康斯坦茨大学的物理学家们看来,现在已经到了从定律层面上用对量子力学的这种新解释来“改写物理学教材”的时候了。现在的目的,不再是对量子理论加以诠释,而是要重新创立量子理论;不再是被动的接受20世纪初物理学界以经验论方式拼凑出来的那些法则,而是要证明这些法则都是与信息获取、信息表达及信息传播相关并受到这些条件限制而得出的结果。这个领域是一片极其肥沃的土壤!杰弗里·巴伯、阿列克谢·格兰邦、吕希安·哈代和克里斯托弗·福熙认为,在我们这个世界中,信息是受到某些限制的。他们努力尝试搞清楚什么样的理论是不描述现实的本来面貌而是描述我们对现实信息的获取的。结果,他们的答案都指向量子理论!他们四人的研究似乎十分令人困惑,其实非常深刻非常理性,值得我们加以特别关注。他们的出发点各不相同:有的认为,信息是主观的,取决于提问的人;也有的认为,信息是客观的,就像是一种新的实体,不受观察者的主观因素影响。但他们都同意这样一点:从信息的概念出发,很容易导出量子理论。这恰恰说明,量子力学并不是一种描述波、粒子或场的运动属性的现实理论,而是一种描述信息属性的理论。

幕后的世界

    这完全推翻了我们对真实世界的观点。因为,这说明,我们原来所认为的真实世界,可能仅仅是我们的看法而已。这种情况,就好像是一个仅仅通过电脑屏幕来了解外部世界的人一样:他决不能因此断定,外部世界就是他电脑屏幕上的象素!克里斯托弗·福熙认为,我们必须把信息和世界区分开来。我们必须将资料中属于电脑屏幕的因素去掉,这样才能保证剩下的资料反映的是世界的本来面貌。“通过蒸馏净化而保留下来的部分——相对于整套理论来说,它也许非常微小——才是量子力学试图向我们揭示的自然的本来面貌。”他补充到。同时他强调,现在要知道这种“蒸馏净化了的真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为时尚早。

    杰弗里·巴伯的看法则恰恰相反:“关键问题并不在于思考信息指涉的内容是什么。比如,你想把一条消息从你的电脑发到我的电脑中来,那么这条消息包含什么内容并不重要:也许是一幅图片,也许是一篇法语文章,抑或是一篇中文的小说。重要的是,对该消息进行压缩、传送和解码,而不必在乎它反映的是什么。描述信息的交换,在我看来,这才是基础物理学全新而唯一的任务。”

    阿列克谢·格兰邦的立场看起来更为极端。他认为物理学根本不应该继续关注现实——那隐藏在屏幕背后的现实。因为既然我们必须通过屏幕去了解现实世界,那么奢谈幕后的现实又有何意义?“有关真实的存在问题是物理学家们的一种信仰。然而科学并不取决于信仰,”他语气坚定的说,“物理学的任务就在于对事务进行描述,而不在于求证其描述的事务的真实性,也不必去管这种真实性是否存在。”

    尽管有人指责他们不承认自我以外的任何真实,是陷入了一种唯心论唯我论的泥沼;也有人指责他们把理论仅仅当成行动的工具,是坠入了工具主义的迷途,但这100余位宣布要推翻传统物理学的物理学家们还是引起了科学界的反响。巴黎科学技术历史和哲学研究所的基多·巴恰加卢皮说:“虽然这些研究工作清楚的表明,信息的某些特性可以将我们直接导向量子结构,但目前看来,这些特性都还不具有决定意义。因为他们所使用的某些数学假设仍然缺乏确定性。”巴黎综合技术学院认识论研究中心的米歇尔·让波尔则为“这曾经在20世纪70年代主宰物理学的现实主义浪潮的再次涨潮”而感到欣喜,他说:“这些研究工作证明和实践了埃玛纽尔·康德首倡的超验论推论:即只有从认知局限的形式出发,才能实现认知。”

    无论如何,这一观点目前尚不成熟。因为,即使我们原本以为的真实完全是或部分是一种幻象,那还必须要解释,为什么真实会具有这样一种表象而不是别的表象。因此在信息的基本概念上重新建构时间、空间乃至物质的概念,将是这一全新的物理学艰巨的任务。

通向量子引力学?

    这些物理学家们用爱因斯坦在1905年至1915年间完成的事业为例激励自己。起初,爱因斯坦这位年轻的天才为了建立自己的狭义新相对论而对那些高深玄妙的经验方程(洛伦兹方程)进行了重新诠释。两年后,他在此基础上又创立了广义相对论,成为物理学的一根支柱。广义相对论描述的是空间和时间的对称以及万有引力。然而,就像克里斯托弗·福熙所强调的那样:“很难想象一个人——即便他是爱因斯坦——能够实现从洛伦兹变换这样一个抽象结构到广义相对论的直接飞跃。”

    爱因斯坦创立相对论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记录:对于量子力学的重新诠释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超越这一记录?信息的概念能否协调量子力学与相对论的矛盾,并最终实现朝向“量子引力理论”的飞跃?这可是物理学家们的最高梦想。吕希安·哈代已经走上这条道路。他在康斯坦茨大学首次介绍了他的“通往量子引力学的新途径”。如果他能够坚持到底,那将是对这一观点的真正确认。尽管这必将会让物理学家们头痛不已,但物理学教材将因此而彻底改变。

    我们曾经以为的客观现实已经被打破,在这片废墟上渐渐诞生了一门“新物理学”:这是一种以信息概念为出发点研究万物的学科。它雄心勃勃的想要重新定义时间、空间和物质。它的最终目标,就是探索一个新的世界——我们的世界。

    “欢迎来到世界的源头。”物理学家们孜孜不倦的研究着在微观层次上主宰着我们世界的法则,他们为我们带来了这样一条令人晕眩的消息。他们承认,量子力学远远不能描述物质的属性,它告诉我们的只是“信息”。结论就是:虽然我们一直以为只要伸手出去就能触及到世界的真实基础,但就在我们伸出手去的那一瞬,这些真实的基础便突然消失了,留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种集体的幻觉、一种由我们自己的研究模式所造成的伪迹。

    这一切不由得让人联想到几年前由沃卓夫斯基兄弟编导的三部曲电影《黑客帝国》(Matrix)。在这部影片中,无处不在的电脑程序控制了人类,让他们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安详的世界之中,然而那个世界却是虚拟的。英国剑桥大学的数学家约翰·巴劳在去年发表的一篇文章,就描绘了一个“仅仅比我们的文明先进一点点”的文明世界。在那个文明世界中,人们“能够模拟星辰的升落和星系的形成;通过整合生物化学法则,还能观察生命和意识的进化、见证不同文明的成长并与他们沟通;人们努力的进行研究和探索,想要知道天空中是否存在着一个创造了他们宇宙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超级程序员。”简单的说,他提出了一种观点,即我们可能只是一个巨大的电子游戏里的虚拟存在而已,这种观点并不荒谬。只不过,在目前看来,这种观点还谈不上是科学的,而更多的是一种科学幻想,因为我们无法通过实验来证明或驳斥它。和《黑客帝国》中的主人翁们相反,我们可没有什么红色药丸可以让我们穿透电脑屏幕!既然如此,那么构建这样一个可能永远只是假设的“超宇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几年来信息学的汹涌澎湃对物理学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这使一些人对该影片剧本的立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因为,如果我们能够恰当把握其表达的思想,就有可能获益良多: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像这些科幻作品中所描写的那样,为了寻求那超越表象的真实或为了揭开某个虚无飘渺的“超级程序员”的真面目而无畏的耗费我们的精力;相反,我们可以循着这一思路,重新定义我们与世界的物理关系,以便寻找一条与世界和谐相处的途径。

    我们应该记住这样一个道理,尽管这个道理好像是一句罗嗦的废话:我们只能通过我们所掌握的关于现实世界的信息去了解这个现实世界。“信息是物质与抽象、真实与理想之间的中介,”美国物理学家汉斯·克里斯蒂安·拜耶强调,“真实的物体,不管是一个原子、一个DNA分子,还是一本书或一架钢琴,都是从信息这种奇特的可压缩的实体中迸发出来的,而信息,在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转换后产生了意义,扎根在我们的大脑、我们的理智之中。”

19世纪的一场公开辩论

    要想理解世界,物理学家们的客观性就首先是与信息密切相关的。物理学不只是一种研究本质的本体论,它首先应该是一种方法论——它首先应该研究的是,我们是以什么方式去了解我们所了解的东西,并且应该研究与我们的认知相关的局限。汉斯认为:“如果我们能够理解信息的本质,并将其涵容于我们的物理世界模型之中,那将是我们朝着真正理解客观现实这一目标迈出的第一步。”“一切皆源自信息?”(It from Bit?)这是美国物理学家在1989年提出的一个口号,巧妙的归纳了物理学家们的雄心壮志。也许我们周遭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由0和1构成的巨大漩涡的表现?也许我们真的应该用纯信息学的术语去重新定义物理学的法则、重新定义空间、时间以及物质的概念?这一思想看上去如此离奇,但其实,早在19世纪下半叶热力学奠基之时,就已经激起了一场纷纷嚷嚷的公开辩论。热力学研究的是蒸气机内部的热流,当时建立这一学科的坚实基础就是一些可测量的物理概念(比如能量、热、温度和熵),以及一些简单明确的定律(比如能量守恒定律或熵增加原理),还有就是经过证明的能够提高机械效率的一种有效系数。

热力学的例子

    当时在物理学界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问题就是,这些主宰着宏观物质的法则与分子的微观属性到底有何联系。奥地利物理学家路德维希·玻尔兹曼是第一个通过提倡方法论的态度为解答这个问题扫清了障碍的人:他借助统计学研究,在1875年证明“熵”的概念——热力学的中心概念——能够被解释为对混乱程度的测量、对一个系统中每个分子位置和速度等未知信息的量的测量。然而,正如苏格兰人詹姆士·麦克斯韦所强调的那样,“混乱,和与其对应的秩序一样,并非物质本身的属性,而是取决于观察它们的人的精神因素”。也许那些具有天赋的感知力、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的超人才有可能了解分子的所有奥秘并为“熵”赋予一个虚空的值。这些物理学家可谓是信息时代先驱,他们不顾当时那些现实主义定义的捍卫者的尖叫和惊呼,大胆的断言热力学概念是“与我们所认知的外延相关的”,这些概念只存在于“仅具有中等认知水平的人的头脑中,这些人能够发现某些形式的能量,同时却忽略了其他形式的能量”。

    这场辩论一直没有定论。几十年后,同样的“本体论”和“方法论”之争又随着量子力学的诞生而展开了。在物质最深处发现的奇异性将物理学家们逼进了死胡同,他们中的许多人早早的就预感到有必要换一个角度进行思考。不过,这要一直等到20世纪50年代初洛德·香农提出信息数学理论以及20世纪80年代中期该理论与量子理论发生碰撞之时,这种“信息学的态度”才渐渐成为了科学研究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之所以如此吸引人,是因为香农的理论和物理学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最大限度的对信息进行压缩。事实上,在香农看来,这种压缩是估算一条消息中所包含的信息量的唯一方法;而在物理学家们眼中,这种压缩就要求我们要找到能够归纳尽可能多的现象的、具有足够普遍性的法则和概念。尽管信息的概念依然很难定义,但今天新一代的物理学家们已经准备好了要重新继承麦克斯韦和玻尔兹曼的渎圣的勇气。

“时间,就是无知”

    只不过,如今,他们要用信息术语重新诠释的是物理学用来描述世界的所有概念:空间、时间、物质、定律。要实现这个计划,就不可避免的要对爱因斯坦用来描述物质、时间和空间之间关系的广义相对论进行重新诠释。进行这样的重新诠释,人们还没有什么把握。最困难的并不是空间概念。传统上认为,空间一词指的是物体在其中运动的几何环境。但在卡尔洛·罗维利看来,“空间就是关系”。这位任职于马赛地中海大学的意大利理论学家证明了从基础的互动网络——即信息交换网络——出发,就能建构一个拥有一切空间属性的实体。这就有点像是古代军人穿的锁子甲,凑近一些观察,就会发现它并不是一个平面,而是交织在一起的许多小球。为了得出这一结论,罗维利运用了源自“球体量子引力学”(这门正在兴起的学科的目的是将量子理论和相对论统一起来)的一些方法。因此,一直被当作运动的范畴的空间,可以从信息学的角度,被重新定义为无数数据本地传送的结果。

    “至于时间。人们已经有了一些奇思妙想,不过仍然很模糊”,罗维利进一步解释道。尽管如此,他还是和法国数学家阿兰·科纳一起,揭示出时间流并不存在于微观层次,而是产生于宏观层次上我们的那种对信息进行压缩的必然需要。更确切的说,只有忽略各种基本态之间的信息差别,我们才有可能观察到参数t,这个参数不隶属于任何态,并且具有时间的所有特性。就像“熵”一样,如果戴上信息学的眼镜去考察时间这个概念,就会发现它也取决于观察者的信息处理能力,它也是只存在于像我们这样“仅具有中等认知水平的人的头脑中”。可能时间并不是一个用来标记事件进度的独立的流,而是我们没有深入了解事件细节的能力的标志!年轻的俄罗斯哲学家阿列克谢·格兰邦在其论文中也花了一部分篇幅来探讨这个问题,他就此提出了一句令人惊骇的格言:“时间,就是无知。”

    那么,对于物质和能量的概念又该如何重新诠释?目前,人们暂未找到任何明确的途径。但是,就像阿列克谢·格兰邦所强调的那样:“电子或原子,它们首先是一些词语,是普通语言中的一些词汇;有了这些词,我们就可以不去考虑这些物体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而在方法论的浩大计划中,就必须使用信息术语对这些词加以重新定义。也许有一天,会有一种新的理论能够通过信息概念将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统一起来,到那时我们就能找到答案了。而这正是英国物理学家吕希安·哈代所接受的挑战,为此他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原因曲线”,也就是理解我们所具有的为涌入大脑的信息提供逻辑解释的意愿。尽管目前我们还无法判断这种“通向量子引力学的新途径”是否正确,但这种“原因曲线”可以被看作是那些方法论新概念的范型,它们的使命就是全面主导物理学。在人类进入到“信息时代”的今天,物理学的目的不再只是描述世界的本来面貌,而更多的应该是描述我们那被困在颅骨之中的大脑为了理解世界所进行的顽强努力。物理学要作的,不再是通过方程式去对在时间和空间中运动的物质进行计算,而是要以我们为了掌握数据浪潮而做的有限然而勇敢的努力为出发点,使这些概念显现出来。说到底,物理学正在重新定义的,不仅是外部世界,而更多的是我们人类的境遇。是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确是被关在一个类似《黑客帝国》所展示的虚拟世界之中!但和影片所表现的不一样,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电脑程序:在与这个世界共处时,我们所得到的,就是我们自己对信息进行计算的结果。这个结果不仅不能奴役我们,相反还能使得我们得到解放,防止我们被那汹涌澎湃于我们周围的信息巨浪所淹没。而且,今天,新一代的物理学家们已经下定决心要解开这个结果的密码。

    来源:http://www.fosss.org/Book/ShiJie/Index.html#


【图解】物质背后的秘密


https://v.qq.com/x/page/x033178yi59.html

—警  告—

    你将要看到的这段影片,揭露了你生命中最关键的秘密。你要看得非常仔细,因为它有关于你四周的真实世界。这个影片不仅仅是一个看待世界的不同角度,也不仅是一种哲学上的思考,它是由当今许多科学家证明过的事实来支持的。——觉醒字幕组

—物质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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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从一出生就受到条件的制约,因为他居住的环境完全是物质的。人在这种外界条件的影响下逐渐长大,所有的看法都是在物质世界的基础上形成的。现代科学的研究,在从前大家理解的基础上,揭露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实。

    我们从外界获得的所有信息,来自我们的五种感官:我们眼睛所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子闻到的、舌头尝到的、手触摸到的——组成了我们所知道的这个世界。

    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依赖这五种感官,这是我们能够知道外部世界的缘由。这些感官也是我们感知世界的唯一途径。然而,当科学超越这些感官来研究时,发现了一个和我们以往认知完全不同的真实世界——这些关于组成外部世界的物质的秘密,最终被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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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的思想家和哲学家解释科学家们所发现的事情,一些科学家认为,人是一个映像,经历的每件事都是一个短暂的感觉,这个宇宙是一个影子。这种理论似乎已被当今科学所证明。为了更好地理解物质背后的秘密,就从提供给我们一个更广阔世界的感官开始。

—我们怎样看到—

    看见一个东西的过程是逐步的,我们第一眼看到的光束是光量子,从物体射向我们的眼睛,再穿过角膜,最后在眼睛后面的视网膜上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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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转化成电信号,由神经元传送至大脑后部,看到的图像最终在大脑的这部分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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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生中看到的所有图像,以及所有的经历,实际上都发生在这个狭小、黑暗的地方。同样的,你现在看的影片,和你看到的无限广阔的地平线,实际上在这个地方只有几立方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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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重新审视这个信息,当我们说看见了东西时,实际上是有电信号运送到了大脑,在大脑中形成这些东西。当我们说我们看见了东西,实际上是看见了大脑中的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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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件事我们需要知道,大脑是完全隔离光线的,它的内部是完全的黑暗,不可能和光线发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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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用一个例子解释这种情况:假设前面有一个燃烧的蜡烛,我们可以看到它发出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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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这光线时,我们的大脑里面是完全的黑暗,这束蜡烛的光永远都不会到达大脑。但我们的视线,在黑暗的大脑中看到的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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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其他感官上——听觉、触觉、味觉和嗅觉。都是以大脑中的电信号被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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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一生中,从大脑里起源的一切并不是外面的真实,而是在脑海中复制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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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我们误信这些映像,是外面存在的实际物质。

—在脑海中的外部世界—

    这些事实指向了一个不可否认的结论:我在世界甚至宇宙中,看到、摸到、听到……从而觉得它是物质的东西,实际上只是脑子里的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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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们在外部世界看到了一只鸟,但实际上这个鸟并不在外部世界,而是在我们的脑海中。被鸟所反射的光粒子,到达了我们的眼睛,并转换成了电信号,由神经元运送到大脑的中心。因此我们看见的鸟,实际上是大脑里的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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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电信号到达大脑的过程被阻断了,鸟的图像就会突然消失。同样,我们听见鸟发出叫声,实际上是在大脑中,如果叫声的电信号被阻断,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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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鸟的形体和叫声,只不过是大脑对电信号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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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要考虑的关键是距离感,比如,你和电视屏幕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并不存在,而只是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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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看上去很远的物体,也只是在脑中确定的点上组成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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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看天空上的星星,它们好像离我们百万光年远,其实就在我们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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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这个纪录片时,你不是真的在你认为你所在的屋子中,正相反,屋子在你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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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感官和身体让你觉得你是在屋子中,但是,你必须记住,你的身体只是你脑中的一个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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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一直在说外面的世界,和我们所看见的——在脑中形成的世界。但是,既然我们不能到达外面的世界,我们又怎么能确定那个世界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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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唯一的事实是,我们所居住的世界,是脑中感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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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脑海外面有实在的物质,完全是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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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感知,常常来自于虚幻的源头,然后能通过眼睛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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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首先,假设能把大脑和身体分离并在玻璃水槽中维持机能,在侧面连接一个能记录信息的电脑,最后将所有记录的数据转换成电子脉冲的形式传输进CD,将这些图像、声音、气味、感觉置于电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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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将电脑连接到大脑视觉的中心,所有之前记录的信息都到了脑海中,当大脑察觉到这些信号,就会看到之前传输的图像。我们也可以传送模拟的影像,比如,我们可以给大脑一个人独特性格的所有数据,加上坐在桌子旁边的感觉。在这种状态下,我们的大脑会感知到一个坐在办公室中的商人,这个虚幻的世界将会持续到电脑给的下一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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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注意到过,我们只是意识。我们很容易被感觉所欺骗。的确有一些实在的东西,那是发生在睡梦中的事情。

—梦中的世界—

    对于我们来说,真实就是触摸到和看到的。在梦中也能用手摸到、用眼睛看到。但实际上,梦中没有手,也没有眼睛,也没有任何能让我们触摸和看的东西。认为我们在梦中感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很显然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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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他的床上沉睡,梦中,能看见自己在一个不同的世界,能梦见自己是一个驾驶巨型飞机的飞行员,可能花费很大的力气来正确地驾驶它;但实际上,这个人一步也没有离开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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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可以有不同的经历、见不同的朋友,和他们一起交谈、吃喝。如果我们能在梦中地生活着,只有当醒来的时候,我们才会意识到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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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道理也适用于我们清醒生活的这个世界。当我们从一场梦中醒来,没有理由不相信我们仍然处在一个更长的梦中——这个梦我们叫它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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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所以认为梦境是幻想,现实生活是真实的,只是我们惯性的产物。这表明我们在地球上的生活可能不是清醒的——我们只是以为现在是在实际地生活着,认为似乎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谁是自我—

    所有的事实和分析指向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我们生活的所有情形都只是固有的感知,那什么是意识?如果意识也是由物质组成的,就像胳膊手臂和其他所有的物体一样,那么,它一定也只是一个感知对象,就像其他所有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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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例子将帮助我们理解:想象我们从神经末梢延伸至大脑,能拿出大脑并放在肉眼可见的地方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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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能看见我们的意识,并用手指触摸。这样就能理解,意识只是感觉,是由视觉和触觉等感官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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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究竟是什么接收了这些感觉?如果不是意识的话,是谁看见了、触摸到、闻到、感觉到颜色?又是谁在思考、推断、感到“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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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个年代的一些重大思考也指出了这个问题,如:“小人中的小人”等等问题;“我”在哪里?谁在使用意识?谁意识到了意识本身?圣·弗朗西斯说:“我们在找是谁看见了这一切。”

   

    实际上,形而上存在一个东西,能够看见、听见——那就是灵魂。我们所认为的现实世界,是灵魂听见、看见的集合。就像在梦中,我们的身体和世界并不是实际存在的一样,我们居住的宇宙,也不是物理的实在,唯一真实存在的是灵魂,事物只是灵魂的感知。

    是的,就算假象物质是真实的,物理、化学和生物的法则都指向一个结论——人的存在是幻觉,以及物理上事物的非存在性。这是物质背后的秘密。唯物论者认为物质都是客观实在的,这是向唯物论敲响的确凿无疑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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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家和作家Lilcoln Barne在他的书中写道:宇宙和爱因斯坦,以及一些哲学家在映射的宇宙中肯定物质的真实,科学家意识到应警惕感官的有限性。

    所有的事实让我们面对一个非常有异议的问题:如果我们一直以来认为的世界是物质的,而不是灵魂的感知,那么,这些感知来源于哪里?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考虑到,事物不会自己有一个形体——除非被感知。因此。这些感知一定由其他的力量产生,也就是说,一定是被某物创造的。另外,这种创造还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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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持续的创造,我们所说的物质就会消失,无法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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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台电视机上的影像一直在播放,只要电视信号传输就会一直继续。但如果信号中断了,屏幕上的信号也会中断。

—真实而绝对的存在—

    那么,是谁让灵魂看见大地、人、植物、我们的身体……和其他所有事物呢?很明显,一定有一个创造者创造了整个物质世界。这是我们所有感知的综合,它的创造一直持续,没有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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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这个创造者展示了它壮丽的造物,就必须有永恒无限的力量让其延续。所有的感觉都取决于造物者的意愿,造物者献出了它做为创造的一切……

客观现实是否存在,或者宇宙是一个幻象?

[color=rgba(0, 0, 0, 0.498)]Michael Talbot(迈克尔·塔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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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八二年时,一件惊人的事发生了。在巴黎大学由物理学家Alain Aspect(阿兰·阿斯佩)所领导的一组研究人员,他们进行了一项也许会成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实验。你不会在晚间新闻中听到这件事。事实上,如果你没有时常阅读科学期刊,你可能从来没有听过Aspect的名字,虽然有些人相信,他们的发现可能会改变科学的面貌。

    Aspect(阿斯佩)和他的小组发现,在特定的情况下,次原子的粒子们,例如电子,同时向相反方向发射后,在运动时能够彼此互通信息。不管彼此之间的距离多么遥远,不管它们是相隔十尺或十万万里远,它们似乎总是知道相对一方的运动方式,在一方被影响而改变方向时,双方会同时改变方向。这个现象的问题是,它违反了爱因斯坦的理论:没有任何通讯能够超过光速。由于超过了光速就等于是能够打破时间的界线,这个骇人的可能性使一些物理学家试图用复杂的方式解释 Aspect(阿斯佩)的发现。但是它也激发了一些更有革命性的解释。例如,伦敦大学的物理学家David Bohm(大卫·博姆)相信,Aspect(阿斯佩)的发现是意味著客观现实并不存在,尽管宇宙看起来具体而坚实,其实宇宙只是一个幻象,一个巨大而细节丰富的全像摄影相片(H-ologram)。

    要了解为什么Bohm(博姆)会做出如此惊人的假设,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什么是全像摄影相片。全像摄影相片是靠雷射做出的一种三度空间立体摄影相片。要制作一张全像摄影相片,物体首先必须用一道雷射光束照射,然后第二道雷射光束与第一道光束的反射产生绕射的图案(两道光束交集的地区),被记录于底片上。底片洗出后,看起来像是无意义的光圈与条纹组合。但是当底片被另一道雷射光束照射时,一个三度空间的立体影像就会出现在底片中(这不同于一般印刷式的所谓全像相片,只有狭窄的角度可见立体影像。真正的全像摄影相片是没有角度限制,而且必须用雷射光才可见影像。)

    影像的立体性不是全像摄影唯一特殊之处。如果一朵玫瑰的全像相片被割成两半,然后用雷射照射,会发现每一半都有整个玫瑰的影像。事实上,即使把这一半再分为两半,然后再分下去,每一小块底片中都会包含著一个较小的,但是完整的原来影像。不像平常的相片,全像相片的每一小部份都包含著整体的资料。

    全像相片的这种「整体包含于部份中」的性质给予我们一个全新的方式来了解组织与秩序。西方科学的历史多半是基于一种偏见,认为要了解任何事物现象,不管是只青蛙或一阵风暴,最好的方式是分解事物,研究事物的部份。全像摄影教导我们,宇宙中可能有事物不会配合这项假设。如果我们试著把某种全像摄影式结构组成的事物分解开来,我们不会得到部份,而会得到较小的整体。

    这项理论使Bohm(博姆)建立了另一种用来了解Aspect(阿斯佩)发现的解释。Bohm(博姆)相信次原子的粒子能够彼此保持联系,而不管它们之间距离有多远,不是因为它们之间来回发射著某种神秘的信号,而是因为它们的分离是一种幻象。他说在现实的某种较深的层次中,如此的粒子不是分离的个体,而是某种更基本相同来源的实际延伸。

    为了使人们更容易想像出他的假设,Bohm(博姆)提供了以下的描述:想像一个水族箱,里面有一条鱼。也想像你无法直接看到这个水族箱,你对它的了解是来自于两台电视摄影机,一台位于水族箱的正前方,另一台位于侧面。当你看著两台电视监视器时,你可能会认为在两个萤光幕上的鱼是分离的个体。毕竟,由于摄影机是在不同的角度,所得到的影像也会稍有不同。但是当你继续注视这两条鱼时,你会觉察到两者之间有特定的关系。当一条鱼转身时,另一条也会做出稍微不同,但互相配合的转身;当一条面对前方时,另一条会总是面对侧方。如果你没有觉察到整个情况,你可能会做出结论,认为这两条鱼一定是在互相心电感应。但是显然这并非事实。Bohm(博姆)说这正是在Aspect(阿斯佩)实验中的次原子粒子的情况。

    根据Bohm(博姆)的解释,次原子粒子之间的超光速连接现象其实是在告诉我们,现实有更深的层次是我们没有觉察到的,一种超过我们空间的更复杂空间,就像那水族箱。而且,他补充,我们会把次原子粒子看成分离的个体,是因为我们只看到它们部份的现实。如此的粒子不是分离的「部份」,而是一种更深沉与更基本整体的片面,这种整体具有全像摄影的结构,就像先前所提到的玫瑰一样无法分割。而且由于现实中的一切都是由这些幻影粒子所组成,于是整个宇宙基本上是一个投影,一个全像式的幻象。

    除了这种幻象的性质之外,如此的宇宙也包含著其他更为惊人的特性。如果次原子粒子的表面分离是一种幻象,这表示在现实的更深层次,宇宙中的一切最终都是相互关连的。在人脑中的一个碳原子中的一个电子是连接到太阳表面的一个氢原子中的一个质子,而它们又连接到所有在水中游泳的鲑鱼,所有跳动的心脏,及天上所有星辰的次原子粒子。一切事物都交互贯穿一切事物,而虽然人类的本性是去分类处理宇宙中的种种现象,一切的分类都是必要的假象,而一切的终极本质是一个无破绽的巨网。

    在一个全像式的宇宙中,甚至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再是基本不变的。因为在一个没有分离性的宇宙中,位置的观念会瓦解,时间与三度空间就像电视监视器中的鱼,只是一种更深秩序的投影。这种更深的现实是一种超级的全像式幻象,过去、现在、未来都共同存在于其中。这表示只要有适当的工具,将来有一天会有可能进入这种超级全像式的现实层次中,取出过去古老的影像。

    这种超级全像式的宇宙还包含了什么,是一个开放而无解答的问题。为了方便讨论,假设这种超级全像式的结构是宇宙一切事物的由来根源,至少它包括了过去和未来所有存在的次原子粒子:一切事物和能量的所有可能组合,从雪花到夸粒子,从蓝鲸到加玛射线。它可被视为一种宇宙性的储藏库,包括了所有存在过的一切。

   

    虽然Bohm(博姆)承认我们不可能知道在这超级的全像结构中还隐藏了什么,他大胆地说我们没有理由假设它没有包括著更多。如他所言,也许这种超级全像式结构的现实层次只是一道「阶梯」,在它之上还有「无限多的发展」。

    Bohm(博姆)不是唯一的研究者,发现宇宙是一个全像摄影式的幻象。在脑部研究的领域中,史坦福大学的脑神经学家Karl Pribram(卡尔·普里布拉姆)也分别单独地相信现实的全像式本质。

    Pribram(普里布拉姆)研究脑部是如何储存记忆,因而被全像式结构模型所吸引。近几十年来,许多研究显示,记忆的储存不是单独地限于特定的区域,而是分散于整个脑部。在一九二零年代的一连串历史性的实验中,脑部科学家Karl Pribram(卡尔·普里布拉姆)发现不管老鼠脑部的什么部位被割除,都不会影响它的记忆,仍旧能表现手术前所学到的复杂技能。唯一的问题是没有人能提出一套理论来解释这种奇怪的「整体存在于每一部份」的记忆储存本质。

    然后在一九六零年代,Pribram(普里布拉姆)接触到全像摄影的观念,知道他发现了脑神经科学家一直在寻找的解释。Pribram(普里布拉姆)相信记忆不是记录在脑神经细胞中,或一群细胞中,而是以神经脉冲的图案横跨整个脑部,就像雷射绕射的图案遍布整个全像摄影的底片上。换句话说,Pribram(普里布拉姆)相信,头脑本身就是一个全像摄影相片。

    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理论也解释了人类头脑如何能在那么小的空间中储藏那么多的记忆。曾经有人估计人类头脑在人的一生中能够记忆约一百亿位元(bits)的资料(大约是五套大英百科全书)。相似的,除了其他功能之外,全像摄影也具有惊人的资料储存容量——只要改变两道雷射照射底片的角度,就可以在同一张底片上记录许多不同的影像。有人示范过,在一公分立方的方块底片上可以储存一百亿位元(bits)的资料。

    如果脑部是根据全像摄影的原理来操作,我们就比较能了解我们那特殊的能力,能迅速从我们那庞大的记忆仓库中取出所需的任何资料。如果一个朋友要你告诉他,当他说「斑马」这个字时,你会想到什么。你不需要笨拙地搜寻某种巨大的脑部字母档案才能得到一个答案。相反地,一些联想,如「条纹」,「马」,和「非洲野生动物」等会立刻跳入你的脑中。的确,人类思考过程的一项最惊人的特徵是,每一件资料都似乎与其他所有资料相互连接——这也是全像摄影幻象的另一项基本特性。因为全像摄影幻象的每一部份都与其他部份交互关连著,这也许是大自然交互关连系统的最终极例子。

    在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全像式脑部模型的启发下,记忆的储存不只是脑部科学唯一稍获解答的谜。另一项谜题是脑部如何翻译它从感官所得到的大量波动(光波,声波,等等),使之成为我们知觉的具体世界。记录与解读波动正是全像摄影最擅长的。正如全像摄影像是某种镜头,某种传译的工具,能把显然无意义的波动图案转变为连贯的影像,Pribram(普里布拉姆)相信脑部也有一个镜头,使用全像式原理来数据式地把经由感官收到的波动转变为我们内在知觉的世界。

    有大量的证据显示,脑部是使用全像式原理来进行操作。事实上,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理论得到了越来越多脑神经学家的支持。阿根廷籍的意大利脑神经研究者 Hugo Zucarelli最近把全像式模型应用到听觉的世界中。他迷惑于人脑在即使只有一只耳朵有听觉的情况下,也能够不用转头就侦测出声音的来源方向。

    Zucarelli发现全像式原理可以解释这种能力。Zucarelli也发展出全像式音响的科技,一种录音的技术,能够几乎真实无误地重新复制出声音现象。

    Pribram(普里布拉姆)相信我们的脑部根据外在波动的输入,以数学方式建立出「坚硬」的现实。这种想法也得到许多实验上的支持。实验发现,我们感官对于波动的敏感度要比我们先前所认为的远为强烈。例如,研究者发现我们的视觉对声波也很敏感,我们的嗅觉是与我们现在称为oamic的波动有关,而甚至我们体内的细胞也对很广大范围的波动敏感。如此的发现使我们推论,只有在全像式的知觉领域中,这种波动才能被整理归类为正常的知觉。

    但是当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全像式脑部模型与Bohm(博姆)的理论放在一起时,才显现其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因为如果这个世界的坚固只是一种次要的现实,而真正「存在」的是一团全像摄影式的波动,而如果头脑也具有全像式结构,只从这团波动中取出部份的波动,数学式地转换成感官知觉,那么客观现实是什么呢?简单地说,客观现实就停止了存在。正如东方宗教的教义,物质世界是一种maya,一种幻象,虽然我们也许以为我们是实质的生物,活在一个实质的世界中,这也是一个幻象。我们其实是漂浮在一个充满波动的大海中的「接收者」,我们从这个大海中抽取出来,并转变成实质世界的波动,只是这个超级全像式幻象的许多波动之一。

    这种对于现实的惊人新观点,Bohm(博姆)与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合成理论,被称为全像式模型理论(holographic paradigm),虽然许多科学家以怀疑的态度看待它,但这个理论风靡了其他人。一小群逐渐增加的研究者相信,这也许是科学到目前为止,关于现实最准确的模型。更有甚者,有些人相信它可以解释许多科学以前未能解释的神秘,甚至使超自然也成为自然的一部份。

    许多研究者,包括Bohm(博姆)与Pribram(普里布拉姆)注意到,许多超心理学的现象在全像式模型理论下变得较为容易了解。在这个宇宙中,个别的头脑实际上是一个大全像结构的个别部份,而一切都是相互连结的,心电感应其实就是进入了全像式的层次。如果一个分别的个体A的意念能够传送到个体B的脑中,如果这两个分离的个体原来已经是连接的,这种现象就很容易了解。同样的,以精神力量来移动远处事物的能力(psyc-hokinesis)也变得比较不神秘,因为在一个具有无限连接的宇宙中,个体与被移动的物体已经是一体的。

    Bohm(博姆)与Pribram(普里布拉姆)也指出,许多宗教或神秘经验,如与宇宙合一的超越体验,或许也是因为进入了全像式领域之中。如他们所言,也许过去许多伟大的神秘体验者所谈论的一种宇宙一体的感觉,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进入他们心灵中一切真正与宇宙合一的那部份。

    全像式模型理论也受到其他科学领域的慎重注意。Stanialav Grof,马里兰心理研究中心的主任及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心理学系助理教授,相信全像式模型理论可以解释心理学上的许多无解谜题。Grof(格罗夫)特别感觉到,全像式模型理论提供了一套模型来了解许多人在知觉转换状态(altered states of consciousness)中会经验到的怪异现象。

    在一九六零年代,Grof(格罗夫)研究使用 LSD(一种迷幻药)做为心理治疗工具的利弊。他有一名女性病人,突然相信她成为了一条史前时代的雌性爬虫。在她的迷幻状态中,她不仅提供了极丰富的详细描述,说明了她被困在这种爬虫身体中的感觉,同时描述了在雄性爬虫身上最具有吸引力的部位是头两侧的一块彩色鳞片区域。使Grof(格罗夫)惊讶的是虽然那名女人事前没有对这种爬虫的知识,之后他从一位动物学家处得到证实,某些爬虫头部的彩色部位在性的挑逗上的确扮演重要的角色。

    那位女人的经验并不独特。在他的研究过程中,Grof(格罗夫)遭遇到的病人们倒退了并代表了几乎在进化史上的所有生物(这个研究发现影响了电影「替换状态」(Altered States )中的人退化为猿猴的情节)。还有,他发现如此的经验时常包含了隐晦的动物学细节,而后来证实是正确的。

    退化回动物并不是Grof(格罗夫)研究中唯一令人迷惑的心理现象。他也有病人似乎进入了某种集体的或族群的潜意识中。没有接受多少教育的人突然能详细地描述波斯教的葬礼,和印度教的仪式。在其他的经验中,有人能给予令人信服的灵魂出体报告,或预见未来,或倒退回前世的回忆。

    在后来的研究中,Grof(格罗夫)发现在没有使用迷幻药物的治疗会谈中,相同程度的现象也会发生。因为在如此经验中的相同要素是,个体的意识升华超越了平常自我的界限,或时空的限制,Grof(格罗夫)称此现象为「超个人经验」(transpersonal experiences),而在六十年代晚期,他创立了心理学的一支,称为「超个人心理学」(transpersonal psychology),专注于此类的研究。

    虽然Grof(格罗夫)新创立的超个人心理学得到专业学者的支持,成为受人尊敬的心理学支派,但是这几十年来Grof(格罗夫)和他的同僚都无法提供一个体系来解释他们所看到了奇异心理现象。但是全像式模型理论的出现改变了这种情况。如Grof(格罗夫)最近所言,如果心灵的确是一个整体的一部份,这个整体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不仅连接一切心灵,包括过去现在,同时也连接一切原子,一切生物,及时间与空间本身的无限,那么心灵偶尔会涉足于这个迷宫中,产生超个人的经验,就似乎不足为奇了。

    全像式模型理论也可以应用到所谓的基础科学,如生物学上。维琴尼亚州Intermont(山间)大学的心理学家Keith Floyd(基斯·弗洛伊德)指出,如果现实的坚固只是一个全像式的幻象,就不能再说脑部产生意识。而是意识创造了脑部——以及身体,还有环绕著我们四周的一切,被我们当成实质的世界。

    如此对生物结构的观点逆转,使研究者指出医学及我们对于医疗程序的了解也可被全像式模型理论所改变。如果身体的实质结构只不过是意识的全像式投射,那么我们每个人对于自身健康的责任就要超过目前医学知识所容许的。现在我们视之为奇迹式的疾病康复,就可以解释为由于意识的改变,而影响了全像式身体的改变。相同的,令人争议的新医疗技术,如意念的想像,会如此有效,因为在全像式的领域中,意念的影像是与「现实」一样的真实。

    甚至在「非寻常现实」(non-ordinary reality)中的异象与经验,在全像式模型理论之下也成为可以解释。生物学家Lyall Watson(莱尔·华特森)在他的书「未知事物的礼物」(Gift of Unknown Thing)中描述他与一位印度尼西亚女巫士的接触,她藉著表演一种仪式舞蹈,能够使一整排树瞬间消失在空气中。Watson(华特森)说他和惊讶的旁观者继续观看女巫士,她使树群重新出现,然后又消失,又出现了好几次。虽然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如此的事件,但是如果「坚硬」的现实只是全像式的投影,如此的经验就有理可循。也许我们同意什么是「存在」或「不存在」的,只是因为我们所谓共识下的现实,是架构于人类的潜意识中一切心灵都相互连接的领域。

    如果这是真实的,这会是全像式模型理论中最重要的意义所在,因为这表示如Watson(华特森)的经验之所以是不寻常的,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设计我们的心灵来相信如此经验是真实的。在全像式的宇宙中,我们改变现实结构的可能是无止尽的。我们所知觉的现实只是一幅画布,等待我们著手画任何我们想要的图画。任何事都有可能,从用意念的力量来弯曲汤匙,到人类学家Castaneda(卡斯塔尼达)与亚奎印地安巫士Don Juan(巫士唐望)的奇幻经验。因为魔术是我们的天生权利,并不比我们在梦中创造现实的作法更为神奇。

    的确,甚至连我们对现实最基本的看法都成为可疑的,因为在一个全像式的宇宙中,如Pribram(普里布拉姆)指出,甚至连随机偶发的事件都可视为是根据全像式原理,因此是经过安排的。同步性的或有意义的巧合都不是意外,而现实的一切都可视为一种隐喻,因为连最偶然的事件都隐藏著某种平衡。

    不管Bohm(博姆)与Pribram(普里布拉姆)的全像式模型理论会否被科学界接受,或不名誉地消逝,这还要拭目以待,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已经对于许多科学家的思考产生了影响。就算将来可能发现全像式模型理论并不足以解释次原子粒子之间的瞬间通讯现象,至少,如伦敦Birbeck(伯贝克)大学的物理学家Basil Hiley(罗勒·海利)所言, Aspect(阿斯佩)的发现显示了我们「必须准备对现实采取革命性的新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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